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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生

時間:2018-04-16     【原創】   閱讀


 

张新生,男,1948年生于长安,字翕、少鹰,号抚琴斋,又樊川耕夫。幼承家学,醉心书画五十余载。1968年入伍,后转业长庆油田宁夏部,拜于右任先生弟子胡公石先生为师九年。工作调回后师从高乐山先生。在绘画方面,七十年代曾先后师从陈忠志、陈之中先生。

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、长安书学院院长、中国西安书法艺术博物馆特聘研究员。

 2001年书法作品入展第一届中韩书画大赛。

2002年书法作品荣获中国西部大赛三等奖。

2004年书法作品入展全国第八届书法展。

2005年书法作品入展全国“冼夫人”杯书法篆刻展。

2007年书法作品入展首届中国西部书法展

2007年行草书法作品获全国第十四届“群星奖”创作奖。

2008年书法作品入展全国首届册页展。

 













张新生的“异质禀赋”与回归自性

吴川淮

张新生的书法,最大的特色就是有激情,有性情,毫无挂碍,任情挥发。乍见他还是一个很谦善的小老头,拿起笔就不是他了,笔如枪,纸如战场,凝神挥运,忘我投入。对于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者来讲,他拿着笔的姿态,完全是一种青春的状态,他用笔来抒情,用笔来歌唱,用笔来抒发他一腔的热情。通过对张新生书法创作形态的观察可以看出,书法是通向个人精神境界的一种形式,或许你年轻的时候因为用笔的矜持去感受书法的人书俱老,而老年时代的放逸会使你用笔抓住了曾经的青春。读张新生的书法,感觉不到他是一个老头,而是有那么一种力度,穿透纸背,直抵心灵。

张新生来自长安,当代艺坛王子武、崔振宽、杨晓阳等都出自长安,长安能出人,长安能磨人,长安土厚水深,长安静水深流。张新生的书法是古典中的现代,现代中又有传统。他的意识是超前的,他的现代意识不是来自西方的现代派,而是建立对传统经典的某种叛逆,建立在对北魏乃至明清原创性情类作品的吸收上,建立在创作精神的主体性之上。

 张新生是一个具备艺术家气质的人,一个性情中人,一个感性的书法家。虽然他也能写很传统很纯粹的书法,写出很有意思能变通的传统,但守旧的传统不是张新生想要的,他要的是一个写意的传统,充满稚气玩劲的书法世界。在他身上,有来自长安沃土的那种野性,而且顽固地长在了身上。他身上的野性,是来自土地的那种自然,那种性情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作品所透露出的野性和野逸让人可能一下还不能接受,但接触多了,便会发现他的野性和野逸是一种精神,一种原创。这种精神是从谢无量、陶博吾等前辈身上所继承下来的,表达着生命的本真,也表达着书法这种特殊语言中属于个性的形质。如果再仔细体察,他的书法中还有很秀雅的东西,隐藏在貌似粗糙狂野之中。他的书法是在建立自己的秩序,建立在一种诗性情感中的磅礴坦荡、恣意汪洋。

张新生沉浸传统多年。对于传统,他有自己的考察思路,并转化为一种非常自由的书写状态。他的自由状态的建立,是在于对传统建立了一种新的语码,一种肢解、解构后的整合,所以在他的书法中,帖也有,碑也有,草也有,楷也有。在他的笔下,可以感觉到,所有的线条墨色都是熟悉的,但同时又是陌生的,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。一个成熟的书家,就是在不断接受传统中不断解构,不断让自己的性情再度融入到传统之中,而且他所树立的创作观念已深入到自己书写的本能层面和心理层面,入神入骨,他的创作也就是在这么多个层面展开和进行的。他在创作中体验书法的意外情境,并升华成一种想象,一种图式布局,观念、经验与实际创作情绪的不断循环,实现他创作上的取自诸体,俯拾即是。

一个书法家,在对传统的学习中,建立自己的想象、激情、灵性、直觉等感性之维,形成了与传统的感性联系并且异化出新的感性,才能形成一种个体本身的主体性、原创性。张新生是当代陕西书坛少有的主体性强烈的书家,他用感性化解传统,用激情乃至诗情创作,将传统在自己的笔下陌生化。应该看到,当代很多书家在其建立的感性系统中常常受理性压抑,丧失了自由的感性与张力,因为传统太强大了。张新生的感性世界是在自己积极的激情创作中造就的,他努力摆脱理性的抑制与规范,以个体完全自由的感性,获得笔墨的解放与放逸。作为一个基层的书法家,无疑,他的创作经验对其他书法家是有启发性的。

长安多寂寞,书道有精神!新生出新味,笔笔如老根。

    这是我去年看完孤鼎——回乡证文献展”张新生书法时随口吟赞的一偈。

十年前,我写过文章,称赞张新生是陕西西安长安区的具备异质秉性的书法家。异质秉性不是排入他册,而是一种思考,一种感情,是不同于众,出类拔俗。思虑琢磨十万遍,飞来毫唱九千吟。马尔库塞说过异质植根于形式的特殊性质中,植根于它的非压抑的秩序、它的认知力量、它的业已终结的苦难背景。张新生的异质,有其自然的成因,是多年自我修炼的结果。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在宁夏工作时,他就开始习书,受教于胡公石先生。受之于师而弘扬之,而且他的创作已深入到另一种境界与层次之中。敢写,敢这样写——他打破日常书写的常规,他要在打破中发现自己。

从张新生的书法中,可以感受到一种强烈的“快乐智慧”,通过书法书写的一种来自心底的解放与畅意,来表达人生的快乐。书法也使他保持了对于人生的一种积极状态,一种自信,一种身心的解放。书法是一种感性、一种走向自由王国的艺术形式。书法是能够抒情的,这种抒情就体现在某种韵律与格调,某些线质与结构的碰撞,大跨度的变形收拢。在书法中,张新生把自己的情感、需求和忧伤都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书法使他获得高度的精神自足,同时也使他达到了高度的精神愉悦。在他的书法中,有他自己的线条符号与感性逻辑。当书法成为一个对象,成为一个与他的感性非常锲合的美的时候,他所体会的是一种由生命迸发出的的快感。书法是张新生的审美主体与生命表征,征服物质与物欲,回归自性。

马尔库塞说过:艺术正是借助形式,才超越了现存的现实,才成为在现存形式中与现存现实作对的作品。张新生借助书法对自己探索。在书法艺术所自律的体系中,张新生一直在抗拒着经典所建立的关系,在打破中建立感性,在感性中拆解传统,升华并超越传统,让那些不可忍受的东西变为可以忍受和可以理解的美。书法创作始终是处在两难处境:既要维系传统经典的存在,又要在新的审美形式中拆解那个存在并建立新的存在,赎还传统,和解性情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书法是一种自在的艺术,从传统中形成了自守形式的力量,张新生不断在与传统的打磨中回环往复,用自己感性打碎已经形成的传统惯性,塑造自己与传统相隔相融的艺术世界,与文学想象相联系的一个异质的自在世界。传统不可能彻底否定,传统只能改造,只能填补,只能发现,从传统发现自己的语言结字线条系统,确立一个自由、解放的书法新境界。

张新生已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,书法愈老愈见自己,愈写愈朝本真写。张新生就是在朝回写,朝生命的本真状态写,天真烂漫,无拘无束,正如韦应物诗所云采菊露未晞,举头见秋山。

在草书创作时,张新生经常要喝一点酒作为引子,进入状态。酒与书法有什么关系?酒能调动情绪,刺激感觉,超鸿蒙,昏希夷。书法不是奥林匹克,作为艺术创作的书法也需要某种兴奋剂,酒就是某些书法家进行创作特别是行草书创作的兴奋剂,很难想象张旭不在酒的刺激下的创作,会是什么样子。张新生在草书的创作中,酒的确带给张新生一种创作上的冲动与非理性,而怎么能够达到一定的火候?这还是从作品本身来看。现在他有时候用两个手抓住笔,这是一种特殊的用笔方式,写得依然是碧浪翻江,江波潋滟,手缚斧钺,刚猛劲健。他的书法已经进入了老辣的状态,线条如老根盘绕,结字如醉鬼醍醐,布局如险境横生,气象如禅佛同至。

秋水悠悠浸野扉,翰墨都在此中游。西山烟雨卷梳帘,日落断桥人独立。

张新生碑也临过,帖也写过,在他这个年龄依然是看什么激动什么,并很快地投入进去。他曾经看到过一张北魏的民间拓片,拓片很小,他就把它扫描放大,打出来挂在工作室。过了几个月,又换了,换成一件篆书的拓片。这些外在美的东西被他不断地吸收,又不断地扬弃。他的艺术世界永远是开放的,有一种欲望的、一种从内心渴望要达到的力量。正如有人说张新生,他写了无数的传统,写来写去还是他自己。

作为一个艺术家,他写得能狂到人所不及,也能静守到人所不及,艺术催白了头,但没有把精神摧毁,没有萎靡不振。相反,他活脱脱地像个小伙子。

张新生不作诗,偶尔也写写类似顺口溜一类的东西,发发感想,写写体悟。学书多年,生命熔铸在书法里,他自有感慨,曾作这样的诗句作为表白:

 学书三十载,荏苒方知笔;学古亦变古,翰墨过春秋。

何来书卷气,格调有追求;真草隶篆间,随我各自修。

 学书有恒力,古意笔中留;法帖勤琢磨,磨砚穿笔头。

 ……

当下的张新生依然用他的大笔写凌云之字,用蝇头小楷写经卷佛语,用兼毫长锋画花卉山水,玩微信,搞社交,发脾气,调侃人,自在自性自得自乐,活得如此自然洒脱,就够了。

在他的工作室,看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笔山,那是岁月,那是张新生精神上走过的每一个笔直或曲折的小径。

 

 


上壹篇王江下壹篇白京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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